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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的梦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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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5-28 19:17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 IP:江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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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的梦幻

柳条青青,烟雾蒙蒙。

在伏牛山南麓的一个很不起眼的、叫做巩家湾的小村西边的坡地里,一座坟土未干的新坟,独立在空旷的野地里,显得有几分凄凉,几分悲怆。一个几近疯癫的中年男人来到坟前,号啕大哭。口口声声呼唤道:“我的心哪,我的人呀,你怎么这样狠心呢,一个人走了,撇下我不管…...我好昏哪,好恨呀!”其伤心悲痛,令草木含悲,天地凄惨;就是铁石之人,闻之也会掉泪。他一边哭,一边伸开被褥,篙荐,在坟前住了下来。就这样连续七天不吃不喝,哭足哭够最后竟狂笑而死。此举令一向居于偏乡僻野的巩家湾人,很是感到神秘兮兮,议论纷纷,众说不一,一时把它作为新闻传播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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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坟里长眠的人叫刘小兰,今年38岁,娘家是距巩家湾30多里的刘家营。因被丈夫遗弃,儿子出走而自寻短见。那位到她坟前悲痛欲绝,伤心而死的疯癫之人,姓赤名静,原籍不详。20世纪70年代中期,家乡闹水灾,20岁的赤静和母亲逃荒到几百里外的刘家营,落户定居至此。

80年代初,刘家营的村民和全国人民一样,沐浴在改革春风之中,沉醉于分田到户的喜悦里。可18岁的刘小兰却并不感到轻松,全家6口人15亩责任田的农活,全部要她一个人承担,哥哥五年前从部队回来后,就一直在大队里跑,后来大队改为村,他就成了村长,父亲去世得早,母亲年迈多病,而嫂子则以照顾小侄儿为名,成年累月也难得下一次地。尽管小兰没黑没明,没日没月,没年没节地拼命苦干,可还是有永远做不完的农活。

赤静母子两人的责任田,和小兰家地畔相连。赤静对小兰的辛苦劳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。有心去帮小兰干一些,可又怕被别人看到说闲话,自己毕竟26岁了还是光棍一条,而且是一个讨饭流落到此的人。平时,赤静在自己的言行和待人接物方面也就格外小心谨慎,生怕有什么疏忽得罪别人。可每看到小兰那孱弱的身躯着背五六十斤重的农药桶,压得腰杆都直不起来,他就有心过去帮她一把,可转念一想,自己是不能主动的,生怕被她拒绝。他希望她能轻轻地召唤他一声,他就会毫无顾忌地走过去,接过药桶替她喷洒。可是,小兰无论怎么艰难,也没有请求过他。不过由此而对小兰产生的同情变成了一种油然而生的敬佩。他多么希望小兰能够让他去帮助她,他多么期待着有这么一天。

因为满怀希望,所以他每每在把自己的庄稼活做完后,总在自己的田间转悠,似乎在做着什么,又似乎在等着什么。一次雨后初霁,小兰艰难地把药桶晃晃悠悠背起来,不妨脚下泥泞路滑,一个趔趄就栽倒了,一桶药水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。赤静见此顾不得多想,飞跑过去,赶忙把压在小兰脊背上的药桶拿下,搀起小兰,关切地问道:“你伤着没有?”

小兰没有说话,只是用一种感激和异样的目光,望了望他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
赤静同样无语,就在他要背起药桶替小兰给棉花秧打药时,抬头却看到小兰的前半截衣衫已被鲜血浸透,他惊呼道:“小兰,你受伤了?”

小兰答道:“没有啊!”

赤静半是埋怨半是心疼地说:“还说没有,你看你的衣衫都被血浸湿了。”

小兰这才低下头,发现自己的上衣下半截儿已被鲜血浸透。这才有点儿惊慌失措,急急地失了声地哀求道:“赤静哥,你快过来,看是怎么回事?”

赤静来到小兰面前,看到小兰衣衫的左边被什么东西刺破,究竟伤势怎么样?因为隔着衣衫他却无法知晓而且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?看样子血还在不住的往外浸。

小兰见赤静呆呆地站在那儿,催促道:“赤静哥,还不快点儿把衣衫解开看看是怎么回事,还愣怔哈哩!”

得到小兰的允许,赤静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迂腐,眼下是救人要紧,哪还论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?三下两下就把小兰的衣衫解开。他清楚地看到在小兰的乳房左下侧有一个犹如蚕豆那样大的伤口,不断地往外浸着血。赤静猜测可能是小兰刚才倒下时,被尚末犁倒的油菜茬儿刺伤。

小兰问赤静:“伤势怎么样?”

赤静回答道:“眼下最要紧的是止血,可是这里又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止血的药,听老辈人说唾沫能止血,只好试试。”小兰颌首同意。

得到小兰的同意,如同一个士兵接到长官的命令,赤静极麻利地解开小兰的衣扣,一个陌生而又全新的世界立刻展现在他的面前。他似乎有些心慌意乱,有些眩晕。他镇定一下,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吐了许多唾沫在伤口上,可就是止不住血。没办法只好用嘴对着伤口用力地吮吸一阵子,然后扯下自己的背心,叠一块当药棉,剩余的权当绷带,在小兰的胸围下狠狠勒了两圈。这一招还真管用,伤口上的血果然不流了。

赤静说:“小兰,你赶紧回去,到卫生所把伤口冲洗一下,一定要打针,小心感染。我替你把这桶药水喷洒完。”

“不,我等着你,时间已经不早了,常言说‘晌午头,鬼玩猴。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。”小兰显得格外温柔。

“包扎伤口要紧,我一个大老爷们,谁能把我怎么了!”赤静有些发火。

“不,我等着你。”小兰说着话两眼脉脉含情瞟了赤静一眼。

赤静望着小兰那极有情致的眼睛,心口突突地跳得格外快,同时周身产生一种痉挛之感,嘴里说道:“就依你,就依你。”一边说一边背起药桶,用力地喷洒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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