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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。 楼主很懒,不对是很苛刻,为了背景考据需要大量时间,所以后文遥遥无期,就不发主版去了,免得被催更。
注2。 人物有点多,所以取名也很纠结,想客串的麻烦留个马甲和基本要求。
注3。 云垂背景信息现在给的还不多,所以部分设定可能有出入,尽量不矛盾好了。
注4。 有同学把这坑跟缥缈录比,真是抬举了我,缥缈录是我心中无法超越的架空历史小说,能被这样相比我很高兴,不过白夜不是吕归尘,这里也没有姬野啦。
注5。 不催更还是好朋友!!
注6。 禁止任何形式的盗用。
注7。 待补充
引子。
雁回冬日的北风寒冷凌冽,吹在脸上生疼,仿佛刺刀刮过,留下尖锐的冷意。
穆萨,不,现在应该叫做白夜了。白夜望着阴沉的天空,心里默默地想,这真不是个适合远行的日子。
萨满单调空洞的嗓音还在耳边飘荡。冗长的祝词似乎没有尽头,一声一声,伴着盘旋的秃鹰消失在天际。
白夜望着秃鹰消失的方向,任由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里蔓延。
不是难过,不是不舍,而是某种,说不出是悲凉还是解脱的情绪。
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了。 心里总会有些莫名的空荡。
白夜试图回忆一些美好的事情,来甩开这些不愉快的情绪,却发现这样的尝试只是徒劳。
这十年的生活说不上美好。事实上真要找一个词来形容,也许艰难更为合适。
是的,这个北狼世子,在北狼的十年生活,很艰难。
白夜心里问自己,这片草原上有什么是自己最舍不得的。是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的地平线?还是傍晚渐渐燃起的篝火照亮的广袤天空?
不,这些都不是。白夜心里很清楚,那些日复一日的单调场景,伴随的永远都是小心翼翼的谨慎和无边无际的孤独。
已经去世多年的阿妈,是白夜记忆里唯一仅有的温暖。可这温暖也已经在漫长的时光里模糊失温了。
自从阿妈去世, 大君几乎再也没有召见过他。
事实上,大君过去也很少召见他, 寥寥可数的几次会面都是在阿妈的大帐里。
印象里白夜和这个威严的父亲似乎从来没有过对话,每一次的会面白夜都战战兢兢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很怕这个父亲。不是他的威严,不是他的沉默寡言。而是大君每一次看他的时候,那种陌生而冷漠的审视眼神。
渐渐年长,白夜表现出了与北狼少年完全不一样的羸弱体质。
北狼继承了狼神的血脉,天生神力,身体健壮而矫健,发怒的时候甚至可以激活血脉中的狼神之力,化身为狼。
可是穆萨·图尔斯,北狼大君的小儿子,身体却羸弱的像个云垂少年,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到天上去。
对于崇尚力量的北狼人来说,这样的族人是不耻提及的耻辱。
更何况这个耻辱,是北狼的世子,北狼未来的大君。
族中渐渐对世子人选有了很大的争议, 不少部落首领甚至公开在大会上向大君提出更换世子。
的确,大君的长子木江·图尔斯勇猛善战,能够徒手捏碎夜狼的头颅,而次子哈斯尔·图尔斯头脑机智,善于斡旋。他们任何一个继承大君之位都绰绰有余
可是大君一口回绝了各位首领的提议,甚至下令谁再议论世子,就把他丢到雪山里去喂狼。
白夜并不明白,为什么大君明明不喜欢自己,却还要留着他的世子头衔。对他来说,没有这个头衔,生活会轻松很多。
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,竭尽全力隐藏自己的存在感。
渐渐地,除了他的饮食起居一如既往,还有每个月末与萨满的祈福之外,世子这个头衔没有了任何意义。
直到西线的战事溃败,云垂提出北狼需送世子前往星纪城作为质子。所有人这才想起他这个已被遗忘很久的世子。
这一次,没有人再抱怨这位世子的名不副实,北狼诸人的心中都暗暗庆幸。
“……愿永恒的狼王赐福北狼最尊贵的勇士!哈斯尔慕达!” 萨满落下最后一个音节,将指尖的圣水洒向白夜的额头。
“哈斯尔慕达!”白夜收回了思绪低下头,跟所有人一样将左手平放胸前,低声附和道。
冰凉的水滴落在额头, 白夜轻轻打了一个冷战。
祭祀的祝礼结束了。告别之后,就可以启程。
祭司看向大君的马车。镶金丝的车帘纹丝不动。车里的人没有任何要下车的意思。
祭司默默地替世子叹了一口气,转过身正要宣布启程,却看见二王子拿着一件披风走出了队列,向着白夜走过来。
“到了云垂,要好好生活,该学的礼仪不要落下,不要丢了我们北狼的脸。”哈斯尔伸手将披风披在白夜肩上,然后在胸口打了一个平安节。“别难过,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。”
“二哥……希望我回来吗?”白夜的任由他动作,低声说道。他知道这个哥哥平时性格谦逊温和,对谁都和颜悦色,但骨子里的凶狠也许连大哥都望尘莫及。
“说什么傻话,你是北狼的世子,大家都会等你回来。”
“可是……如果我不回来,二哥……也许就是新的世子了。”
哈斯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有一瞬间没有说话。
“大家都说我不配当北狼的世子,我知道,”白夜没有等他回答,自顾自的往下说,“可是我也不想当世子。父亲为什么不废了我呢?我去云垂,是大家都想看到的吧,也许大家都觉得我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,大家就可以有新的世子了,不用再向我这样的废物行礼了。”
哈斯尔有些意外,他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弟弟会突然跟他说这些。
“你……不要想太多,父亲会接你回来的,哥哥也会等着你回来。”
“二哥……你……可以不要杀父亲吗?”白夜顿了顿,忽然抬头问他。
哈尔斯一愣,却听见白夜继续说道,“那天你和那个云垂人的对话……我……都听到了。”
哈尔斯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锋利,凌冽的杀气不受控制的溢出,只一瞬间,又消失无踪。
白夜打了个冷战,却发现哈尔斯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常。
哈斯尔没有再说话,只是拍拍他的肩头,转身走回了队列。
白夜望着他的背影。草原的狂风吹起了他的斗篷,他的脚步却稳如磐石。
高亢的号角声响起,冗长的队伍开始缓缓流动。
东方的天空有孤鹰盘旋,千里之外的土地上,一座巍峨的城市在晨光中渐渐苏醒,等待着它来自远方的尊贵客人。 |